笔趣阁小说网 > 憨福 > 第0264章 解围

第0264章 解围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阁小说网 www.biquge34.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既然孙夫子专攻解毒,葛凯琳又拜托孙夫子,看能不能有办法治好绪欣毓的病。

    孙夫子给绪欣毓看过,说是能清除绪欣毓身上的毒素,改变她的体质,只是绪欣毓的脏器受损严重,要完全恢复很难,绪欣毓坦然接受。

    今天太阳好,也没有风,孙夫子一来,谭柳儿就把葛天俞和吴丽梅赶了出去,说是吴丽梅老是窝在家里不好,让葛天俞陪着吴丽梅走走。

    葛天俞和吴丽梅散步回来,孙夫子要求葛天俞在山上起一间石屋,他自己急用,并让在学堂再起一间砖屋,做为他的夫子休息室。

    葛凯琳愕然,继而好笑,这人还真是自说自话,自己还没答应他任夫子呢。

    见谭柳儿并没反驳孙夫子的话,葛凯琳也就默认了。

    气哼哼出来的葛仲肆,漫无目的在田间晃悠,不知不觉上了山,闯进老和尚的禅室。

    老和尚正闭眼打坐,葛仲肆唤老和尚几声,老和尚都没理会他。

    葛仲肆也不在意,自管将孙夫子骂了个一无是处:“哼,幸亏我家柳儿有眼光,当年看中了我,要是当年选了孙夫子,还不被那老没正经的害惨了,活该那家伙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他只管发泄愤懑,却没注意到,背对着他打坐的老和尚,突然面色发红,满脸是汗,直到老和尚一头栽倒,葛仲肆才发现不对。

    上前给老和尚搭脉,发现老和尚经脉大乱,葛仲肆大惊。

    一阵忙乱,待老和尚脉搏平稳,葛仲肆自己也汗流浃背,不禁嘟囔:“今天真是邪门。”

    孙夫子只知道葛凯琳是中毒,老和尚却是知道毒是从哪里来的。

    葛凯琳那天犯了重症,老和尚觉得他可能漏算了什么事。

    葛凯琳前世的婆婆,诱哄葛凯琳喝一种药,说是不仅能治心脏病。还能怀孕生孩子,葛凯琳每天按时服药,其实那是一种********,不仅不能治疗心脏病。反而会加速心脏衰竭。

    老和尚几次使用法力才明白,葛凯琳那次口吐秽血,没有完全排出毒素,是他大意了,这一次的葛凯琳。还没摆脱上一次的命运轨迹。

    他不善用毒,更不善解毒,他不知道毒药的成分,也不想葛凯琳再次回忆不堪往事。

    本想用自己的法力探查毒药的药方,却没想到,他不仅没有探查出结果,反而差点走火入魔,多亏葛仲肆在场,否则他就不是高僧,而是魔僧了。

    再说孙夫子。

    第二天学堂开课。进课室的不是声音甜糯的葛小夫子,也不是动不动就训人的绪小夫子,而是一个精瘦矮小,满脸严肃的白胡子老头。

    学生们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

    白胡子老头上了讲台,自己不坐,也没让学生坐下,就那样站着,挨着个儿给学生相面一样看了一遍,这才自己坐下。然后双手抬起,手掌朝下,做往下压的姿势。

    学生们更不知怎么回事,各个呆住。

    不管是葛小夫子。还是绪小夫子,坐下前都先会讲一句:“同学们请坐。”

    等学生坐下,小夫子自己才坐下,这老头这个做派,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夫子皱眉:“怎么,你们平时上课就是站着的?”

    学生们面面相觑。门外传来几声窃笑。

    水珏推门进来,先给老头行礼,然后面对学生:“这位是孙夫子,葛小夫子和绪小夫子身体还没好,这段时间就由孙夫子上课,孙夫子和两位小夫子的规矩不同。”

    说完就出了课室。

    这下子学生们更加摸不着头脑。

    想问一句规矩有什么不同,可是水珏已从外将门拉住。

    想问孙夫子本人吧,孙夫子的脸比之前更阴沉,看着想要吃人一样。

    没人敢吭声,课室里一时僵持住。

    谭柳儿原本想孙夫子快点研制解药,上课的事往后再说,可孙夫子有个怪癖,越是思路受阻,越要找点别的事干,做别的事时能同时思考解毒的事,两不耽误,谭柳儿知道他这个习惯,也就没有坚持。

    按说,新夫子第一次上课,应该先有人介绍,或自我介绍也行,总得让学生知道你是谁。

    葛凯琳原本想来个欢迎仪式,也表示对孙夫子的重视和尊敬,孙夫子却说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跟学生见面,葛凯琳也就由他。

    孙夫子名为夫子,其实这也是第一次做夫子,他平时喜欢嬉闹,别看已年过花甲,性子却顽皮得像个孩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一点。

    即便他装深沉,也没哪个怕他,除非他用毒捉弄人,可人家该怎么待他还是照样。

    现在他真要做夫子,就想着要拿出威严来,否则哪里来的威信,谁知这会儿威倒是有了,却弄巧成拙,面对几十张或莫名,或无措,或张惶的脸,他一时不知该怎办。

    水珏进来时,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谁知水珏就那么简单几句,说了不如不说,反而让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葛凯琳平时都是什么样规矩,至于他的规矩么,他自己就是个不守规矩的人,哪来的规矩。

    谭柳儿和葛仲肆就在门外,那几声窃笑就是那两个人的,水珏说的那几句,肯定也是那两人的主意,目的就是为捉弄孙夫子。

    孙夫子气得咬牙,脸色更加阴沉,这下子反而吓坏了学生。

    正僵持间,课室门被敲响,然后是吴丽梅的声音:“孙夫子,我是葛凯琳的母亲,能不能进去一下。”

    这可真是天籁之音,孙夫子一下子站起,想想不对,又迅速坐下,自己是夫子,哪里能随便给别人开门,否则夫子的威严哪里来。

    稍平复下心绪,孙夫子沉声道:“进来吧。”

    吴丽梅还真是给孙夫子解尴尬来的。

    几个老小孩出门后,她越想越觉着不对。

    以婶娘和叔父的性子,肯定是会捉弄孙夫子的。平时玩闹一下也就罢了,今天是孙夫子初次和学生见面,闹得厉害了对学堂声誉不好。

    女儿可是在学堂上费了不小功夫,要是因几人的玩闹而受损。确实麻烦。

    吴丽梅对每个学生也都了解,进了课室,先郑重将孙夫子向学生介绍一番,然后拿着花名册一个个点名,让夫子和学生认识。这才退出课室。

    走时还将满脸失望的谭柳儿和葛仲肆劝走。

    好不容易有人给自己解围,孙夫子再不敢摆谱,正儿八经开始上课。

    相对于两个女童做夫子,人们还是比较容易接受老夫子,学生很快静下心听孙夫子讲课。

    孙夫子本身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一堂课下来,已跟学生之间玩闹嬉戏,再也找不见他刚进课室时装出的威严。

    唐氏胎像稳定后,王鸿榜带着她回了良平镇,并拿走了葛丽娥的生辰八字。

    袁芬初孕反应大。天气又越来得冷,葛天彪整天守着她,两人很少出门。

    葛凯琳没想到,成亲前那个冷面五叔,现在像是变了个人,对妻子温言软语耐心十足,即使袁芬脾气暴躁无理取闹,葛天彪也从没显出不耐烦。

    怪不得人都说,成亲可以改变一个人,真是没错。

    有了孙夫子。葛凯琳和绪欣毓的压力小了许多,可也不能全靠孙夫子,毕竟孙夫子还要研制解药,来学堂上课只是孙夫子用来减压的方法。捎带而已,并不能全职,研制解药时精神一入进去,可能会几天都不见人面。

    孙夫子专心研制时是不准有人打扰的,将自己饿昏在地对他来说已不是新鲜事,几乎每回别人的病好后。他都要病一场。

    谭柳儿了解这个师弟,每回孙夫子没来上课,或休息天也没下山,谭柳儿就将饭菜给孙夫子送上山。

    平时孙夫子会跟葛家人一块吃饭,他和老和尚一个毛病,喜欢大呼小叫着和孩子抢饭吃。

    谭柳儿这样在意孙夫子,葛仲嗣心里不舒服,可也不好阻止。

    也不是没让别人送过饭,葛仲肆自己也给孙夫子送过,可精神完全入进去的孙夫子,饭菜不一定吃得到嘴里,只有同为同门师姐弟的谭柳儿,才有办法让孙夫子或多或少吃一些。

    今天已过了早饭一个时辰,孙夫子还没来,谭柳儿照常上山送饭,葛仲肆亦步亦趋跟着,嘴里嘟嘟囔囔:“这个死老头,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娶亲,还要劳烦我家宝贝,等哪天他解药研制成功,我揍他一顿解气。”

    听着这典型过河拆桥的话,童氏内心好笑,大声呼喝:“不要只顾看笑话,要是今天你们叔父跟上了山捣乱,你两个也别想过得安生。”

    “哈哈哈哈。”葛天俞和葛天彪现身。

    他两个本来是要去看荒地,刚走到渔场,就听见身后远处叔父嘟囔的声音,两人赶紧躲进鱼干房,准备偷听婶娘训斥叔父,也好看了笑话,往后叔父再欺负他俩时,有话可回击。

    却因偷笑的声音太大,被婶娘发现了踪迹。

    两人一边一个,架起葛仲肆就往岔路上走。

    婶娘的话是要听的,宁肯得罪叔父,也不能违逆婶娘。

    葛仲肆气得大骂,兄弟两个只是笑哈哈架着他走。

    一直到了准备起旅店的荒地,葛天俞和葛天彪才放开葛仲肆,也不管地上冰凉,两人往枯草上一躺,累得直喘气。

    葛仲肆却还精神着,来了个痛打落水狗,踢一脚葛天俞,再踢一脚葛天彪,神气活现,踢得是不亦乐乎,却不防兄弟两个猛然同时跃起,葛仲肆一下子被扑倒,来了个狗啃泥姿势,趴倒在荒草上。

    到底顾及到葛仲肆年龄渐大,兄弟俩也不敢像小时候那样下力,玩闹一阵就不再理会葛仲肆,自顾去规划荒地。

    自从官路修好,紧邻大路两边的荒地已差不多被人买光,很多人也已开始规划用处,只是冬天地冻得很硬,根本无法施工。

    想像得出,来年开春后,只要能够挖得动土,官路两边肯定是一片繁忙。

    比起葛家原来开的路,官路离白水镇要近很多,宽而平坦,乘马车从葛家庄到白水镇,来回一趟只要半天时间。

    葛家来往于白水镇的马车,发车时间做了调整,每半个时辰发一趟,最后一趟是过了午时,费用也涨了。

    因葛家庄福地的名声,周围荒地都翻着个儿地涨价,谭柳儿一来,毫不犹豫买了一大块荒地,在山的另一边,离葛家庄较远,因近处的已全部被人买光。

    谭柳儿感叹,相比于良平镇的土地,这里的土地实在太便宜。

    葛天彪这几年攒了一些钱,谭柳儿劝他也买一块地,自己不种租给别人也好呀,葛天彪顾虑到离家太远,买了也顾及不到,还在犹豫。

    葛仲肆气呼呼趴在荒草上,耍赖皮不动窝,可两个侄子没有一个来哄他,他觉着没意思,自己慢悠悠爬起来,一点一点磨蹭到侄子们跟前。

    葛天俞和葛天彪皱着眉头蹲在那里,眼盯着地上的图纸,时而对答几句,时而又摇头。

    这下子葛仲肆找到了好玩的事,忘了刚才对两人的不满,也低头凑上去看图纸,兴奋地这里指指,那里戳戳:“两个笨蛋,这里盖旅舍,这里盖铁匠铺,这里盖木匠铺,这里盖饭店,这里盖戏台子,这里是成衣行,这里是酱菜铺,这里是……”

    葛天俞和葛天彪对望一眼,葛天俞问:“叔父,你这是将良平镇搬了过来,房屋布局和用处,和良平镇出租区几乎相同。”

    葛仲肆嚷嚷:“看似相同,其实不然,良平镇出租区围绕镇区外围,而你这片土地是中央地带,看见周围那些荒地没有,他们再发展,也是以你葛家庄为中心。大郎,要干就大干,先将一切该有的弄好,不要让别人占了先。钱不够,问你婶娘要去。”

    葛天俞原本只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视情况一点点添加设施,葛仲肆一番话将他点醒,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被动。

    要是真的被旁人占了先机,哪怕自己再占有地利,也得多费很大功夫。

    想通关节,葛天俞又蹲下重新考虑。(未完待续。)